淡水生活

Google是招誰惹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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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周錫瑋」的部落格昨日被踢爆，一時成為熱門話題。不過，從一些新聞報導內容來看，Google的關鍵字廣告顯然還是不太為人瞭解，在此為Google伸伸冤，說說話：

• 有媒體說，「台灣Google」不應該將廣告兩頭賣。其實，按照Google的規則，「偽周錫瑋」如果想買「橘子」、「柳丁」、「香瓜」等關鍵字也可以，Google並沒有預審廣告，任何人要上廣告在任何地方都行（但 Google 會攔截掉一些字）。因此，也沒有Google兩頭賣廣告的問題，而是「兩頭都來買」。
• 有媒體說，「台灣Google」已經撤下「偽周錫瑋」的廣告。這段話，把Google講成會對客戶廣告做內容審核，似乎是在傷害 Google商譽。據我所知，目前都還是香港 Google在處理台灣的關鍵字廣告業務。所以，媒體的說法，存疑，好像沒有人採訪到「台灣Google辦公室」的人員？我猜是主流媒體報導後，「偽周錫瑋」必須趕快把關鍵字廣告撤下，否則人潮一來狂點，原作者會破產。
• 也有媒體說，刊登關鍵字廣告要花很多錢，一定有幕後金主支援。其實到 Google 後台查一下就可發現，之前查詢「周錫瑋」的人潮並不怎麼洶湧，系統告訴我，如果出價 80 元，我一天的成本是42元。為什麼會是這種數字呢？因為，現在只有一個「朱立倫」的廣告，出價可能是在 10 元左右，所以我如果用80元買，點一次成本大約10元，預估一天會被點4次。

當然，由於資料庫資料不會即時更新，現在買「周錫瑋」的成本一定很高，現在一定有很多人會狂點「周錫瑋」的關鍵字廣告。這資料庫告訴我們的是，之前買「周錫瑋」三個字，不需要很大的本錢。

喔，不要小看朱立倫。「周錫瑋」熱起來，朱立倫馬上來買「周錫瑋」，看來朱立倫的陣營裡有「關鍵字達人」哩！

健保醫院當然不該收指定醫師費

終於看到一篇醫界出面指責「指定醫師費」的文章。劉醫師說得很好，我補充一點。如果有人認為健保給付太低，認為自己值得用更高的價格來購買，可以，那就請退出健保，用自費的方式，收治自費的病人。你不能用健保替你出病房費、設備費、藥費、人事費，然後自己獨佔「指定醫師費」，這是侵佔健保的資源，借用健保資源來營利。如果有病人從頭到尾都不用健保資源，完全自費，這時，醫院要片面調整其中任何一項費用，或許比較沒有爭議。

健保之前，應該人人平等，以發揮最大效益來決定資源的分配。

迎向後OhMyNews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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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非常幸運，記得提早到苦勞網的營隊，聽TM與香港獨立媒的阿藹講課。阿藹一邊講，我就一邊想到「後OhMyNews」的概念。

為什麼要說「後OhMyNews」？阿藹觀察到，有著強大中心的OhMyNews，在韓國出現了記者、編輯有偏見、媒體本身有政治傾向、商業經營的利益衝突等問題。所以，OhMyNews也是個面臨挑戰的模式。

阿藹講的獨立媒體，是比較正統的ZNet、Indymedia、香港獨立媒、苦勞網等等的脈絡。TM則在演講後提到，在某些脈絡，則會把DIY的媒體才視為獨立媒體（那craigslist呢？）。

阿藹提到blogger journalism面臨受主流價值操控的問題，在美國會出現男性、右派、白人主導權擴大的現象。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如何讓女性、低學歷者、英文不強的人、國語不遛的人、台北以外的人、農人、原住民、移居勞工、外籍配偶.....也能成為獨立媒體的一環？

之後，跟Torrent聊天，討論出一個非常讓我興奮的概念。果然要常常跟實務工作者交換意見啊！實務工作者才能提供真正有效的意見，才知道真正的需求在哪裡。

嗯，準備去會場了。

我的天哪，人道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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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收到一本小眾刊物，想說先翻翻我的文章，結果在目錄頁看到專欄名稱被冠上「人道大師」四個字，嚇得不敢看下去了。

負責實務的編輯跟我並不認識，但我大致瞭解編輯為什麼下成這種標題。總不能因為這樣就要求收回刊物啊，只好請編輯下次不要用這種專欄名稱了。如果有朋友不小心看到這本雜誌，在心裡偷偷笑就好了，千萬不要笑得太大聲啊。

有位論述界朋友出書的行銷用語被批評了。如果只看批評者的文章，會覺得言之有理。不過，以我的經驗，出版社行銷未必會徵求作者的同意。我以前出書時，許多行銷用語也是書出版時才看到。而且，出版社出小眾書有虧損的壓力，如果作者比較客氣或比較被動，確實有可能被加上出版社認為「這樣書比較好賣」的行銷用語。

有時出版社會寄樣書來，有的書確實很好看。看完後編輯問我願不願意寫推薦。我說我不是這方面專家，沒有辦法寫評論。然後編輯又問說，那你願不願意推薦，我說好，這本書很好看。書出版後，我會收到一兩本。一兩個月後，老婆大人突然說，你是不是有推薦一本書啊？我在誠品的書腰上面看到大大的「王浩威、ROACH推薦」。聽了也只好昏倒，因為不管用什麼角度，把我名字擺上去，好像對誰都沒有好處啊？書會賣得更好嗎？懷疑。

最近婉拒好幾位出版社編輯。一開始，我會跟出版社編輯說，這不是我的專長。可是編輯也有編輯的壓力，我又是不喜歡為難人的個性，就會答應說，好吧，那我以年輕醫師、以學習者的角色寫我的經驗，讓你交差。但，有些小眾書不小心就變成長銷書，看著自己寫的推薦序一直被認真的學弟妹翻閱到，就會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現在就會直接跟編輯說，拜託拜託，精神分析的書，請找某某某，或請某某某推薦人寫，我的專長是嚴重慢性精神病患長期收容（應該沒有出版社會出這種書吧？）。什麼類的書，請找誰寫.....當然，我可以理解，出版社編輯是因為王浩威太忙，然後就把腦筋動到我頭上來。可是，精神科醫師百百種，我跟王浩威的專長完全相反，不是「精神醫師作家」就可以寫精神分析啦。

不知道怎麼結尾。反正是blog文章。就這樣啦。

1217年終泰雅烤肉會（寫手美食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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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7日（六）傍晚，在智邦生活館六樓，去年舉辦生命網路寫手首映會的場地，我們將舉辦年終 blogger 聚會。邀請對象是：

• 艾瑪網摘摘錄文章的blogger，感謝你們寫出這麼棒的文章。
• 去年參與「生命網路寫手首映會」後寫出文章的朋友們，感謝我們曾經共同參與的一切。
• 曾經參與智邦生活館公益活動的朋友（無米樂、搶救甜心等等）。
• 想要參與並報導這次活動的網友。

活動內容精彩，包括艾瑪與她的朋友們的共同演講，以及和平鄉達觀部落廚房的全程參與。達觀部落廚房將提供原住民特色調酒、現場搗麻糬、原住民風味餐點、部落媽媽歌唱，以及最最精彩的，原住民汽油桶烤肉。想報名的朋友，請在這篇文章底下留言。

這次活動以達觀部落廚房為主角，因為去年七月二日敏都利水災後，智邦生活館發起「讓達觀部落廚房活下去」，因為網友的熱烈轉載，讓部落廚房募集到足夠的重建基金。因此，部落廚房要來跟網友致謝。但轉寄信件的朋友很多，所以優先邀請曾參加其他公益性質活動的網路寫手。

另外，由於各界資源的踴躍捐輸，重建後的部落廚房，已增設部落咖啡屋，對遊客提供調酒、風味餐，也提供團體報名於週末整車載到達觀部落、住宿當地民宅，參加部落廚房精心設計的營火晚會、團體活動、文化導覽。因此，我們也邀請網友們來認識達觀部落的朋友，瞭解他們的理念，協助他們建立嶄新的部落產業模式。

這次活動的另一個重點是「美食」（有艾瑪在呀）。除了達觀部落帶來的食物外，也鼓勵參加者帶價值200元以下的心愛零食、點心來交換，「以食會友」。

請大家帶著輕鬆的心情來，聽艾瑪演講，以及好好聊天、吃零食、聽音樂、吃烤肉、看夜景、跟達觀部落結緣。若方便，回家時帶盒甜柿，有時間拜訪一下他們的部落咖啡屋，相信大家可以帶著美好的回憶入眠。

先做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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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一些臨時的、倉促的對苦勞網獨立媒體營隊的雜感，做為渾沌腦袋的整理。其實有些惶恐。我的專長是什麼？嚴重慢性精神病患的長期收容，以及網路公益行銷。獨立媒體，或媒體，不是我的專長，許多名詞，都不太懂。社會運動，我也瞭解不多，至少不是第一線的參與者。

這段時間的經歷，讓我成為越來越「實用主義」的人。其實我研究所做的就是「成本效果」的研究。我關切的是：苦勞網營隊的學員應該是對獨立媒體或公民報導有高度興趣的一群人，可是，營隊過後，大家能做或該做什麼嗎？

我的想法是：先『做』再『說』，不管其他。不管是個人媒、生產媒、獨立媒，都有其存在且互為基礎的意義。拿起筆，拿起相機，到生產者旁邊，到第一線工作者旁邊，開始寫、開始拍，聽他們說話，先不管是不是布爾喬亞，有行動就有開始，有行動就有反省的機會。『說』，讓生產者與第一線工作者去說。我們，少些評論，我們來『做』。

正巧看到inertia的一段話：

『而我關心的仍是老問題：效果和改變的意義，形式和連結的可能。一個反戰或者罷工的社會運動，能夠吸引如此多媒體的注視嗎？能夠有主流媒體全版報導嗎？新的快樂、無俚頭聚集形式（happy gathering）會變成一個有影響的大眾（Critical Masses）促使我們開始不同的都市生活？我們可以在樂趣中獲得重生，改變的力量，還是變成非強迫性地符合資本邏輯的再生產？』

我覺得inertia說出一些我想說的話，只是我們使用的語言不同。

許多議論其實是發生在「使用的語言不同」，然後再用不同的語言去議論彼此的語言。急切的議論者急著用自己的語言詮釋別人的語言，從語言去評論別人的道德（其實我也常幹這種事）。然而語言原本就是歧異的開始。語言產生了更多歧異，阻卻了擴大行動的可能性。

這一年半來，我覺得我最大的收穫是，認識或重新認識了冷尚書、黃盈豪、馮小非等第一線工作者。他們讓我的報導有了意義，讓我看到「改變」的可能性，也點點滴滴影響我的想法。這改變很小，而且必須在「資本邏輯」的夾縫中找出路，但確實在改變。個人媒、生產媒，對於這些組織的生存，也都有一定的作用。

到需要你的地方，做生產者或第一線工作者需要你做的事情。也許是布爾喬亞式的蜻蜓點水（我屬於此類），也許是「人間」或「全景」式的長期蹲點，都有機會促進「改變」的發生。在「南方」，我們數度表達過類似的看法，但以「南方」的平台性質，好像沒能帶來什麼變化。苦勞網進一步舉辦了營隊，說不定會有更多「改變」的機會。

布爾喬亞式的公民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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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ee的blog裡有一句「上海兩週前上海再次會見 Inertia，『布爾喬亞式的公民新聞』之笑批如有天聽」。我對這些深奧的名詞都不是很懂，可能會有些誤解。不過，「笑」、「批」看來不是很正面的評價。

我從另一個方向來聊。

談獨立媒體，除了談獨立媒體「是什麼」，「怎麼做」，如何在台灣這塊土地紮根，是個現實問題。我沒有研究，但大致印象是國外獨立媒體蓬勃，台灣欠缺，甚至遠遠比不上從前的「人間」。

我的主觀看法是：過去有「人間」，現在沒有，不是因為沒有市場，也不是因為沒有人才，而是因為社會運動沒有「共同的目標」。「人間」時代要對抗的目標很明確。現在呢？統、獨、藍、綠、族群撕裂，已經「同」不起來。過去的社會運動者，許多與執政者靠得太近，反而陷入動彈不得的局面。其他的運動者，又有不少彷彿與藍軍成為命運共同體。社會運動者的形象變成「現在的既得利益者」或「未來的既得利益者」，當然也就失去凝聚共識的力量（現在的利益與未來的利益會左右價值判斷）。

另一個問題在於舊有的價值觀面臨挑戰，尤其全球化更惡化這問題。

美國入侵伊拉克時，一堆知識份子唱衰美國，極力推崇法國人的文明。這幾天法國暴動，換另一批旅法的知識份子出來陳述法國人對其他族群的歧視，以及法國的社會福利如何阻斷少數民族的就業，還是美國社會好。光是「哪種生活方式好」，就讓人腦袋渾沌。

又如遺產稅，若執政黨調降遺產稅，馬上被批評圖利富人。可是另一種聲音又說，高昂的遺產稅，讓台灣資金轉逃國外，經濟不振。社運界通常主張量能課稅，有錢人要抽更多稅。可是一些東歐國家斷然實施單一稅制，結果資金湧入、經濟起飛。最近還有台企銀的例子，員工抗議阻擋併購，爭取勞動權益也反對圖利財團。可是，越來越強烈的聲音指出，台企銀員工可能永遠不會得到更好的條件了，而原本可能得標的玉山金控，是最不財團化，標榜專業經營的公司。

傳統社會運動的理念，現在面臨嚴重的挑戰。我大學時代唸書念來的一些左派理念，現在可能會造成競爭力衰退、資金外逃。全球化讓國家的力量更加衰微，也使得許多社會改革的理念失去目標：你可以針對政府示威抗議，但如何針對外逃的資金靜坐罷工？不斷抗爭要求福利的社會團體，恐怕還比不上大力要求執政黨開放中國觀光客來台的「財訊」集團更得民心。如果純粹問我主張，我會很喜歡苦勞網看到的那些主張。可是如果問我那個政策比較好，我一片困惑，懷疑過去的理想可能會讓人民過得更痛苦。

我主觀地認為，這些價值觀的困惑，是台灣「獨立媒體」不如預期的原因之一。這也會導致某些社會力量轉而投入慈善、公益、公益行銷，或『布爾喬亞式的公民新聞』之類，逃避這些惱人的問題。

所以，笑批『布爾喬亞式的公民新聞』自有其道理，但今日『布爾喬亞式的公民新聞』，也有可能是醞釀未來「獨立媒體」的溫床：等一些問題能再釐清楚一點。

Google 模式與 Yahoo 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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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胡思亂想，構思星期六的獨立媒體講課內容。

網路上有所謂 Google 模式與 Yahoo 模式的對抗。Yahoo 模式就是會請編輯來挑選新聞，選記者來撰寫新聞，甚至有專欄作家，用專業人力來維持媒體的品質。Google 則完全用電腦計算，最多網路媒體報導的新聞就判定為重要。我喜歡 Yahoo 模式，但顯然 Yahoo 模式的成本也會比較高。

Yahoo模式容易遇到資源問題。我不太清楚獨立媒體的定義是什麼，但會讓我聯想到「獨立媒體」的，如破報、苦勞網、環境資訊，都是 Yahoo 模式，都得準備維護一個中心的經費。

前人可以用 Yahoo 模式經營出「人間雜誌」如此高水準、又能得到市場肯定的刊物，實在不簡單，我們這一輩連根汗毛都比不上。

我們這一代似乎沒有辦法用Yahoo模式做出勉強能跟人間提個皮鞋的媒體，或許，可以順應時潮，考慮 Google 模式。

Google模式，就是先讓個人媒、生產媒出來，讓這些媒體藉由 Web 2.0 時代串連成蜘蛛網般的互連，由各小媒與眾blogger間的互連、轉寄讓文章浮現。多人串連的，訊息曝光就多。投入成本低，在台灣現階段才有機會廣泛冒出來。

為何台灣的獨立媒一直不太成熟？或許，個人媒與生產媒，才是孕育獨立媒的土壤。個人媒與獨立媒不是對立關係。個人媒是獨立媒的基礎。先有個人媒與生產媒Google模式的蛛網密集，獨立媒獨力生產出來的文字，才能有效傳播。

個人媒與生產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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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漫談與狂想。

隨著思索「獨立媒」，突然湧出「生產媒」的概念，這名詞看來比使用「個人媒」，然後把「個人」解釋成包括「法人」還好。

既然獨立媒體一般已經不講「中立客觀」，那就立場鮮明地和某種生產方式或某種生產者站在一起，有何不可？

好比說，我寫社區產業，可不管什麼中立獨立客觀性，就是目的很明確，要幫他們度過難關，要幫他們發展新的營業方式。同時，還繼續協助他們發展電子商務平台。寫作時，則搭配各項新服務的發展。也就是，徹底和生產者站在一起。

「生產媒」可以由生產者自己寫，也可以外來的協助者一起寫，也可以有一批「個人媒」輪流成為各種「生產媒」的一部份。重點是，「生產媒」緊密搭著生產、銷售的過程。

從「生產媒」可以聯想到「公平貿易在台灣」，聯想到台灣各式「社區產業」，聯想到「部落客旅行團」。

生產媒，要貼近生產者，為生產與銷售而寫。生產媒也會是生產者重新瞭解自己與產品、與勞動過程的一種方式。

台灣目前最有名的「生產媒」是「美食廚房」：）。如果美食廚房組隊探勘台灣社區產業，成效可能會大過任何獨立媒、個人媒、生產媒。

生產媒不會取代獨立媒。而是，如果沒有先發展生產媒，獨立媒會是空殼與空談。

獨立媒體要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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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星期六要去苦勞網營隊，還在想該講什麼。有些政府辦的營隊，請來一些農會、社區組織成員，離實際上線做事還很遙遠。但苦勞網營隊的學員，應該是積極性很高，很想馬上做些事情的人吧？

我對獨立媒體的概念沒有特殊研究，也沒有太多興趣。現在我比較喜歡用實用取向的思考方式。我們現在需要個獨立媒體嗎？推獨立媒體是現時最有效益的方法嗎？台灣現在有獨立媒體嗎？獨立媒體在台灣推得動嗎？

我現在對「個人媒」的興趣比「獨立媒」還大。「個人」不一定是自然人，也包括法人。過去的思考方式是，要有些「獨立媒」來採訪報導、伸張社會正義、編輯文章等等。但未來的趨勢，應該會是由實務工作者自己經營媒體，自己來出聲，然後藉由各種串連方式組成一個龐大的網絡。「獨立媒」的中心性質就消失了，到時候會有各種不同品味的平台，讓各種「個人媒」結成蜘蛛網狀的連結。

經營「個人媒」的成本已經降到最低，技術門檻也漸漸不算高。「個人媒」不會去顧整個社會的公平正義，只會想辦法讓自己的組織生存下去（或維持既有的人際脈絡），可是，當「個人媒」串連起來時，不只力量更大，反而還能避免一些「獨立媒」的主觀判斷、組織惰性，反而會更有彈性、更自由。

「獨立媒」協助實務工作者，「個人媒」讓實務工作者自己擁有媒體。「個人媒」將會取代「獨立媒」。我應該講這個嗎？